2009年1月19日 星期一

movie. The diving bell and the butterfly





題材本身就非常地感人。法國 Elle 的主編因故重度中風只剩下一隻眼睛可以自主掌控,但卻仍具有原本的智力、理解力、聽力,彷彿像是被囚禁在潛水鐘裡,但還是在最後的生命中,藉由眨眼寫出了一本書。

電影版本在視角上花了很多功夫,從癱瘓者的視角來拍,剛甦醒的失焦、眨眼皮的情況、淚水浸濕的感覺、右眼被縫起來那一幕很讓人印象深刻。而主角跟前妻與子女、父親的關係,則是更進一步的催淚點。

整個故事彷彿是希臘悲劇的現代版。從風流倜儻的 Elle 主編變成只有單眼能用的殘廢者,情婦避不見面、無法與家人說話更枉論肢體互動。但這一切,至少在觀眾看來,卻像是沒來由的,無比純粹的苦難,當災難降臨,一切再也來不及補償。結尾收在書出版後九天死其實恰好,人總必須面對死亡,在死之前還有這樣的機會好像用力掙扎來怎樣地為自己的尊嚴怎樣然後死去,比起猝死或緩慢凋零好像都更有意思一點。

其實是先聽到 Ultra Orange & Emmanuelle 的 Don't kiss me goodbye 才想看這部電影,剪接過後的回憶與配樂和主角的呢喃,使得那種感傷的氛圍被擴大許多,電影中段出現的冰山崩毀影像和最後的倒帶冰山復原,彷彿在暗示某種巨大的消逝的無法挽回,以及藉由一本書或一部電影似乎可以藉由這樣的想像力與回憶來留住些什麼。

IMDB 8.1 不是蓋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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